试译:『Zeros+Ones』by Sadie Plant 绪论
那些所有人都在海中的日子,对我来说就像昨天一样。种族,性别,人种,阶级:在那些日子里,没有任何意义。没有父母,没有孩子,只是彼此,一串串亲密无间的姐妹,温暖湿润,不分彼此,光荣地不分彼此,光荣地杂交融混。没有世代。没有未来,没有过去。无尽的地理平面,由微观脉动的量子组成,交融、泄漏、合并相互作用的无限之网,编织于我们之间,互相绕圈,漫不经心,毫无需求、毫无目的、毫不在乎、毫无顾忌、毫无理智。褶子与折叠,反复与增值,弯曲与复制。我们没有定义,没有意义,没有办法区别彼此。我们当时在做什么,我们就是什么。自由的交流,微观的调试,多形态的转换,无边无界。没有什么可以依靠,没有什么可以抓住,没有什么值得守卫或被守卫。内外消失了。我们不注视这样的东西。我们什么都不注视。那时一切都唾手可得。我们不在意:都是自由的。在被我们定义为年岁的尺度里,我们经历了数十、成千、上万、上百万。如果我们思索,我们会说这个流畅、流质的世界会永远如此。
然后一些事情发生了。气候变化,我们无法呼吸。这个世界变得那么寒冷,对我们来说过于冷了。我们触碰的一切都是有毒的。有害气体和稀薄的有毒空气充斥着我们的海洋区域。有的人说我们自食其果,一切行为都适得其反,到最后我们用一场自己引发的事故毁灭了环境。关于背叛与破坏的谣言四起,同时外星人入侵和另一艘飞船的变异生物的风声渐起。
只有少数人在这场崩溃中幸存。一切都太糟糕了,很多挺过来的人祈祷自己早就死去。我们变异成自己也认不出的存在,以一种以前无法想象的方式聚集在一起。我们发现我们成为系统中的奴隶,而这个系统的尺度与复杂超出了我们的理解。我们寄生于此吗?我们是谁?无论如何,我们消失了。
“微乎微乎,至于无形;神乎神乎,至于无声,故能为敌之司命。”
——《孙子兵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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